他就会把跟赵会计说的话,再跟乡亲说一遍,反正就说女儿春花这是在胡闹。

    听到的人心情很复杂,又嫉妒,又想打白奇良。

    他在装什么,要炫耀就光明正大的炫耀呗,装什么生气!

    回到家白奇良就没有装了,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。

    “爸,你笑得这么高兴,是有啥好事儿吗?”儿子白春明看着他问。

    白奇良:“等会儿再说。”

    等妻子和儿媳从外头回来了,白奇良把一家人叫到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老头子,是有啥大事儿要宣布吗?”白母问。

    以往但凡家里有啥大事儿,老头子就会把全家人都叫到一起宣布。

    刘芳抱着还在吃奶的小儿子,一脸好奇地看着公公。

    白奇良清了清嗓子,“刚刚春花给我来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白母:“春花和丫丫在渝城都好不?”

    “好着呢,陆老爷子是个仁义人,春花和丫丫住着大宅子,不愁吃不不愁穿,还跟救她和丫丫的人,合伙开了一个服装店呢。”

    刘芳:“开服装店,那不是搞资本主义吗?”

    白奇良敲着桌子,“现在政策变了,可以搞个体户了。”

    “万一政策又变了呢,可别连累了我们。”刘芳小声嘀咕。

    白奇良白了这个儿媳妇一眼,“你放心,就算政策变了,也连累不着你,春花和孩子的户口都迁渝城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刘芳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白母也不满地看了儿媳一眼,这个刘芳以前春花带着丫丫在家里的时候,也是她话最多。

    白奇良接着道:“春花服装店生意太好了,差人做衣服,让我喊春玲和春梅去渝城帮忙,头三个月三十块钱一个月,转了正就五十块钱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刘芳皱眉,“春花也是,她服装店差人,也不说想着我和她哥,反而想着春玲和春美两个丫头,我和她哥难道对她还不够好吗?”

    五十块钱一个月呀,那么多钱呀,她不想着给自己哥哥嫂嫂赚,反而是给两个堂妹赚,刘芳心里不痛快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