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老父亲,郑文栋万分懂吴经理的心情。

    他说道,“亚兴现在很独立,和之前变化很大。”

    之前,社恐见到外人不敢说话,害羞笑。

    现在。

    叔叔阿姨喊的比谁都响亮。

    还学会了玩心眼了。

    问他来京城不,知道说要,怕说不要伤大人心。

    再来个峰回路转。

    隔天就说闹肚子来不了了,是闹肚子来不了,不是他不想来。

    吴经理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    他捧在掌心的儿子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身边。

    他都可以想象到,这孩子被送到老弟家里,从初时的惶恐不安,忐忑害怕,到后边的被迫坚强成长。

    关红抽了纸巾给他,“你看你…”

    吴士接了纸巾,捂住脸粗鲁的抹掉眼泪:“栋老弟,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郑文栋道,“没啥。”

    只要等你见了你儿子别打我就行。

    吴士被一通电话叫走。

    郑文栋独自散步在京城的街上,忽然停在了一个大汉摊位面前,拿起了墨镜打量,但久久没出声。

    大汉摊主端详了他一眼,忍不住问道,“哥们买给你儿子吗?”

    郑文栋抬头看他一眼,“我没儿子,只有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