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。”夏尔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红裤子,说:“不过,我认为我们的军装该换了!”

    加利埃尼误会了夏尔的意思,他点头道:“当然,让艾德里安去领两套新军装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,将军。”夏尔说:“我是说我们的军装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加利埃尼问。

    夏尔解释道:“红色军裤在战场上很显眼,将军,它是敌人绝好的目标。士兵们在战场上想尽一切办法把它们弄脏,甚至有人宁愿换上从泥水工匠那要来的灯芯绒长裤。”

    以前夏尔虽然知道这些,但因为自己不需要上战场因此没有切肤之痛,现在已威胁到自己的性命,那就刻不容缓了。

    加利埃尼无奈的回答:“我们都知道这个,但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让他们改变这个决定。”夏尔说,他指的是议会。

    加利埃尼低头考虑了一会儿,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夏尔:“或许你能让他们改变,但这可能需要接受议会的质询。”

    夏尔点了点头:“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相比起性命,议会的质询又算什么?

    这其实也是夏尔的想法,他在议会的势力或许依旧无力与对手抗衡,但他有法兰西人民的支持,重点是他亲自上过战场,他在这方面有话语权。

    如果议会不同意会是什么结果?

    他们可能会激起法兰西军民的公愤,接着一波又一波的游行示威,这可不是议会愿意看见的。

    不过,夏尔还是在城防司令的宿舍里洗了个澡再换上一身崭新的军装,他不希望这样子回去见家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达瓦兹小镇,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:

    “听说了吗,夏尔已经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早上有人在巴黎看到他了!”

    “真了不起,打完了决定性的一仗,而且亲自在战壕与敌人作战,那些说夏尔不敢上战场的人可以闭嘴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卡米尔提着空空的菜篮子匆匆赶回来,手里拿着一份报纸,脸色苍白,她一回到家就抓起电话打给德约卡,但这时德约卡已出现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