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种事上,又怎么可能不留有证据呢?

    不……是制造证据。

    这里可不讲究疑罪从无,更何况涉及一名女子清白。

    女子提前就设想过各种问题,她当即开口,“半个月前我和哥哥逃命,漫无目的,当时跑的太远我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我和哥哥休息的时候,柴先生突然出现,他状若疯魔双眼赤红如血,不由分说就将我哥哥击杀,然后……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女人说到这里,伤心至极呜呜呜的哭起来。

    “血魔之力嗜血,并不好色。”陈询盯着对方双眼,“杀了你更符合血魔之力发作的特征,你凭什么活着?”

    女人指着那把被陈询扔在地上的匕首,“血魔之力如何我不清楚,但我只知道我的清白没了,我大哥死了,陈先生是人族英雄,我说不过你,如果你认为我说的是假的,杀我便是,再给我定一个污蔑英雄的罪名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世上已无牵挂,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。”

    女人昂着头,流着泪。

    杀她,就是杀人心。

    这件事若不解决清楚,陈询会落一个包庇手下的人生污点,陈询可以不在乎。

    但柴大胆这辈子都会被人指责欺辱一位女子,人言可畏。

    陈询可以不在乎,但必须要证明柴大胆的清白。

    “袁森。”

    “到。”袁森立马出列来到陈询面前,不等陈询提问他已经开口,“半个月前,队伍抵达万林城,柴大胆一直和我在一起,万林城的人也可以证明,当时队伍中的所有兄弟也可以证明,不止是半个月前,这一个月我和柴大胆一起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食则同席寝则同榻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兄弟齐心,我无话可说,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。”女人擦干眼泪,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
    这个屎盆子扣下来,如果仅凭袁森的一面之词,没有人会相信柴大胆是清白的。

    哪怕这个女人说的证据也不够完整,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
    人们更习惯同情弱者,愿意站在弱者的角度考虑问题,她都被侵犯了一定要记的具体的地点,具体的时间吗?

    不等陈询下令,袁森已经去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