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司寇微抬下颌,看向绑在柱子上的白挽瓷:“你可有什么辩解的?”

    白挽瓷看向徐尽欢的家仆:“你主子说我杀了徐尽欢,那可有告诉你,我把他埋在了哪儿?”

    家仆楞了楞,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大司寇和司马隐,随即开口:“你抛尸在恒河,顺着河,一直漂到不死海,沉海了,尸骨都让鱼给吃了。”

    台下又是乱糟糟的议论声。

    白挽瓷冷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和知墨明明把徐尽欢埋在恒山林子里的一棵树下,可这个家仆说尸体漂进海里,足以证明,什么国师司马隐招魂,都是假的,在蒙骗众人。

    大司寇:“白挽瓷,尸骨沉海,无迹可踪,你可认罪?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认罪?”白挽瓷嗤笑,“就凭他们一言之词说我杀人?说是招魂,那我可以招来穆川的魂,说石祭酒杀了他啊。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人。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大司寇喝止,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
    他又招了招收,上来两个年迈的老人,一男一女,两人穿着破旧,步履蹒跚。

    两个老人,其中一个男的开口了:“我们是白挽瓷的亲生父母。”

    台下看客目光,满座震惊。

    不光是看客震惊,就连白挽瓷也震惊了,她哪里来的亲生父母?

    老人继续道:“小时候这孩子就顽皮,闹着离家出走,说要跟着一帮妓|女去外面看世界,丢下我们俩口子,这些年来,不闻不问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!”白挽瓷瞪着他们,“假冒我父母?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,我他|妈就是个孤儿。”

    大司寇冷冷道:“白挽瓷不得打断证人说话。”

    那个老人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:“这些年,我和老婆子,一直呆在天都,远远的看着她,谁知那一晚,她竟然背了一具尸体,我们偷偷跟着她,亲眼目睹她把尸体扔进了恒河,我们劝她去自首,她反而给了我一百银子,让我闭嘴。”

    老婆子哭哭啼啼道:“事到如今,我们才知道她杀的那人是金源国的王公贵族,名叫徐尽欢的,这些日子我们都没睡上一个好觉啊,就想着怎么能够将功折罪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,一个天衣无缝的,气的白挽瓷浑身发抖:“你们说是我父母,就是我父母了?你们撒谎!造谣!”

    老婆子哭得更大声了:“亲女儿不认我们啊,她手臂上还有一颗痣,是我奶大的孩子啊,我怎么可能不认你呢?”

    老头子无奈道:“你可以永远不认我们,但我们知道,你永远是我们的女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他娘的狗屁!谁都知道我手臂上有颗痣,这他|妈能算什么?”白挽瓷大声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