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继脸色一变:“二皇兄与我同为父皇子嗣此时更应该站出来,抵抗余孽。”

    萧承摇头,苦口婆心道:“三皇弟此言差矣。若你我二人中,你受伤了,不免有好事以为我趁机作乱害了你,反之我受伤了,而三皇弟安然无恙,定然又是陷你于不义。若我二人同时受伤如何教父皇和母妃他们心安。”

    “再则皇兄家中有妻小,不得不为自己多想,你我二人还是好好躲起来才好。”

    萧继嘴角抽搐,正要反驳。

    谢予又道:“陛下在皇城已然知晓此事,已经暗中派遣精兵前来不归山救援,谢予身为臣子有权护卫两位皇子安危,若三皇子执迷不悟,可千万别怪谢予动手。”

    萧继脸色些微有些难看,漠然甩袖。

    谢予:“应书应其,安排好影子寸步不离两位皇子身边,必定确保其安。”

    萧继垂下的手握紧,眼底闪过一丝怔然,影子是历代晋朝皇帝身边的护身符,他没想到父皇竟然信任谢予到如此地步,还将影子交给了谢予。

    眼见着应书护送着萧继离去,萧承这才站起身子,走到谢予面前停下道:“本皇子可也得好好藏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话语一顿,眼眸微沉,又轻轻道:“主谋既然被看顾起来了,后面的事你自然也好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言罢,就转动着折扇离开。

    谢予闭了闭眼,幽幽道:“后面要你去将萧继身边的门客杨沉给找出来。”

    印澧点了点头,手中提着一把冷剑:“先前父亲察觉三皇子妃动作本是要我去敲打告诫一番,没想到最后他竟然残忍如斯,犯下这么多杀孽。”

    谢予兀自冷哼一声,眼眸之中的死寂如同冬日肃杀一般寒冷:“每一个上位者都是踩着那么多杀孽坐稳这个位置的,可笑的是他们高枕无忧后,又要用别人的血去铺他们以后的路。”

    印澧低垂着头,提着冷剑的手,拇指抵着剑柄:“你和当年的谢家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谢予放下撑着额头的手,斜睨着印澧:“我若真和当年的谢家有关系,你觉得我留在陛下身边多年无事,还越发得陛下信任是为何?”

    “你想知道,那就是拉着不归山走进这权势的漩涡中,要么最终覆灭,要么得以保。”

    印澧手中冷剑,微微露出一节剑身,眼眸微冷:“我不管你是谁,是元裔君也好,还是谢家当年留下来的遗孤也好,你不要拖着她和你一起走向深渊。”

    谢予慢条斯理地起身,浑身毫无情绪波动,淡淡然然,仿若一个死人一般的悄无声息:“是她甘愿和我走向深渊,还是你希望她被容王府送进后宫,过得跟活死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印澧清冷的眼底聚起一丝恼怒,对于容沨他们有着血缘的牵绊,她对自己的看护和思虑他不是没有察觉,正是这样他想让她不要牵入那么多的算计中去。

    “那你能带给她什么?容王府铁定心思要她入宫,你能有办法不让她被那个狗皇帝选中,那双眼睛和莲妃那么像,难道你还能毁了这双眼睛?”

    “就算她因为你在其中周旋侥幸落选,那她回到容王府又该怎么办,她一心都扑在你的身上,连命都不要你了,那个时候你难道可以娶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