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柔见有个人询问,立马竹筐倒豆子一样的把事情说了一遍,“你说我错了吗?难道我还要向那些人低声下气吗?明明错的是他们。”

    苏晨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苏晨,你说我错了吗?”

    苏晨以拳抵唇,咳嗽两声,道:“白姑娘,这件事儿呢,当然不能说是你错了,但是…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现在还不在屋檐下啊!”白安柔反驳,“我既然有能力维护自己,为什么要委曲求全,再说了……就算我委曲求全,难道他们就会放过我吗?”

    “如果所有人都像你所说的那样,那这场医术比赛的意义何在?”

    “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!”门外的李赦迈步进来,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,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白安柔,对着苏晨使了一个颜色,苏晨见机离开。

    李赦走到白安柔面前,看着她气的泛红的脸蛋儿,“白安柔,你现在怎么就不在屋檐下,你去参加那个比赛,就是在屋檐下了。

    该低头的时候,就要低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低头,会吃亏的。”他抬起手摸着她的脸,“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来打听你吗?你觉得他们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白安柔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适时低头,不是认输。”

    月华如水,白安柔站在李赦新买的宅子,宅子不大却也不小,宅子内奴仆成群,可这些奴仆全都不会说话,一个一个都恭敬异常。

    她的院子是在主院旁边的芳园。

    芳园之所以被称为芳园,就是因为它院内种着各色珍奇的花卉。

    她毫无睡意,披着一件袍子站在院内,仰头看着皎洁的月亮。

    廊檐下的灯笼散发这幽幽光亮。

    夜风吹过,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长袍,才转身回到屋内,休息。

    李赦立在远处的屋檐之上,看着白安柔的背影,眸光沉沉,身旁的苏晨小声道:“主子,白姑娘没入过江湖,有些事情不懂也正常。主子……适才的话,太狠了!”

    白安柔医术超高,虽不至于自视甚高,却也不愿意随意低头。

    李赦眸光微转,并未回答苏晨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