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炎闻言立刻两颊泛红。

    原来脱衣脱得乱七八糟当真是因为怒气上头,nV袍穿法复杂、层层叠叠,景炎无人教导竟能一人在屏风内穿得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「我小时候被当成nV孩带…」景炎细声呢喃答道,「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男的听风者。」

    黛青释然地笑了,试着想像莲华和扶摇是以怎麽样的心情在保护这个孩子,更多是想通了为何这个孩子能这麽跋扈,定是莲华真将他当成千金在养,宠上了天。

    「我不恨慕萤,但是讨厌是一定有的,但是他有他的立场,为了巩固江山,他势必得一直有些作为,所以我T谅他,可以的话,不相冒犯。」黛青突然将视线转往地面,「那天,若目标是慕萤我就不会出现在那里了。但是我知道目标是你和苍海,也是因为如此…」

    才会有接下来的种种。

    「…我一直都不信光之神,甚至觉得祂非常狭隘,想不透为什麽有这个诅咒。在慕氏的地盘上,问了就是在质疑教义、或是毒哑或是杀头砍手,一切没有纪录没有线索…所有的人都不思考、也不敢思考,只是盲目地强迫自己相信慕氏的人喂养的东西。」

    景炎面sE凝重起来,摇摇头,「…我的师尊火树曾经告诉我,在我太老师还在的时候,慕氏还存在着相当多数的时神官,那时有能力成为时神官的人都是活生生会走动的预言书,他们恣意穿越古今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而最後一个时神官就是鼎鼎有名的『光Y法师』。」

    「太老师说…预言书就是那些时神官的灵魂,就像占火之於火神官,…是光Y法师将那些时神官炼成了预言书…,之後低一等的火神官接下了这个解预言的工作。」

    此事黛青闻所未闻,听出兴致盎然,「这跟光之神的关联是?为什麽光Y法师要将他们变成石头呢?」

    景炎抬眼看着黛青,「我也只是听说,可能是太老师年纪太大糊涂了也可能是火树随意说说,我说说你也就听听罢,或许普世价值之下的传说才是真的也未可知。」

    忆及自己的师尊火树,一天之中难有几个时刻清醒,一个当代难得一见的天造之材时时酒气冲天、满口浑话,所言所谓难辨真假。

    黛青将早点摆正後转到景炎的方向,示意他赶紧吃些一面慢慢説,而景炎乖顺地面朝少年黛青而坐,夹起一口煎得油nEnG的煎蛋入口,喝下一口清粥,吞下後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「太老师说,光之神早就不存在了,祂的真面目有可能就是时神官的其中之一,因此五官sE中的hsE才会有一开始是时神官的官sE这样的说法,光Y法师担心这个普世的信仰一旦消失,天地大乱、倒果为因,所有的事情都会失去规则…」

    「nV王诞生?」黛青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景炎轻轻点头,「若这说法是真,我也不清楚为什麽同为时神官的光Y为何将其他人全炼成石头,太老师没有说。而且光Y已经过世很久了,只知道nV王诞生对四国而言是不可能、也不能发生的事情、nV人主政,四国覆灭。时神官们预见了未来、也预见了灭世出自听风者的事,众人倾尽全力,不惜颠覆历史,对听风者下诅咒,为了创造一个将听风者赶尽杀绝的氛围,一直以来人们自相残杀,素来与神一点关系也没有。」

    提到扶摇,为免伤感,黛青换了话题,「那麽火神呢?阎氏大多都信火神。虽然祂表示毁灭、Si亡。因为与慕氏为敌,那麽连信仰也彻底反了?慕氏教义严格规定不得提起火神是为什麽?大家都不能说不表示他不存在,不是吗?」

    「祂其实就是万年火。」景炎简短答道,「北辰长年严寒,向往温暖,自然会奉暖yAn山为神,若暖yAn山完全Si去,北辰可能冷到再也住不了人。」

    「那麽火神就是彼岸?」

    说起彼岸,景炎将袖中结界解除,温柔取出彼岸後将占火放在手心观察一阵子,彼岸的h白sE小火在景炎的手中恬静地燃烧着,确认後安心地收回袖中结界,放心地叹息,自言自语,「得尽快让你回到火山…。」

    回神,景炎回道:「彼岸不是火神,不过万年火本身是,彼岸只是祂的众多分身之一。」

    黛青见景炎一脸担忧神sE,「是不是占火本T离开火炉或火山太久就会消失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