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:“一个月不见,你愈发恶毒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没有时间是其次,薄光年肯定没空。”高架上交通阻滞,鹿溪停顿一下,“更不可能配合我上这种过家家的综艺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肯定?”

    “虽然我跟他不熟,但我知道他很忙。”更重要的是,对她没什么感情。不然也不会结婚两年,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鹿溪面无表情:“他只有在完成双月上床OKR的时候,才会准时出现。”

    付司晨叹息:“好可怜,你起诉他形婚——噢算了歇歇吧,法院也站在他那头。”

    鹿溪:“……”

    微默一下,手机震动,时钟跳到九点整。

    早间金融新闻准时弹出,鹿溪眼皮一撩:“你等会儿,我看个新闻。”

    这闹钟是薄光年强行给她装上的,要求她无论如何每天必须了解财经动向。

    一开始设置的时间是六点半,结果发现六点半她根本醒不过来,大发慈悲往后给调了半小时。后来他出差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都没回来,鹿溪大胆地将新闻播报时间推迟到了九点,现在每天都能快乐睡到自然醒。

    真奇妙。

    今天的头条竟然是她老公。

    他去银座附近开会,记者蹲在会议中心门口抢拍小视频,镜头内镁光灯闪烁,低调的黑车不疾不徐停在红毯尽头,侍应上前打开车门。

    光线明灭处,男人在相机的喀嚓声里迈动长腿走下车。他穿深色西装,轮廓修长,笔直的双腿衬得身材异常挺拔,气场矜贵而疏离。

    哪怕站在人群聚焦点,仍然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,眼中的黑如同斩不开的夜。

    视频并不长,他从头到尾没看镜头的缘故,记者只拍到侧脸。

    可男人大步进会场,身上的气场强大冷淡,又实在让人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鹿溪潦草地往下翻看,老生常谈,文中再一次详尽介绍了他的背景资料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她看过很多次,鹿薄两家是世交,小时候她就知道薄家有钱,实体产业涉及国内过半的酒店和餐饮。那会儿她陪他出去参加比赛,薄光年的日常就是告诉她,你看:这家酒店是我们家的;你看,那家酒店也是我们家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鹿家也很有钱,所以她一直没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如果抽离出她的视角去看,薄家的实力的确非常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