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想着要找画避火图的画手,又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不行,这手上的动作也还没停下,所以对于江承恩的问话,她也就自然地接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在想我昨日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?”

    “就是说皇上身子不行,睡不了后宫的话。我在想说这话会不会伤害你了。”

    江承恩心头一抖,以为她发现了他和大侄子的关系,试着问:“他行不行,关我什么事?怎么会伤害我?”

    梅香咏整理好江承恩的腰带,在他窄腰上还顺势摸了一把,心里想着这般好看,摸着又有力的腰,却无能力使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
    心中这样想着,这嘴上一没留神,便将话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么好的腰,却动不了,我这不是心疼你不行么。”

    梅香咏的话音一落,春晖阁就陷入了一片安静。

    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清醒。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太多找死的话,便想着改日再找画手,当下应先离开,保命要紧。

    江承恩迅速伸手逮住她。

    原本听她说什么腰动不了,他还有点搞不懂其中是什么意思,自己的腰自己知道,好着呢。

    现在见这小麻烦精做了错事想要逃跑的样子,再想到她先头说的那两句话,再也想到她给他更衣时眼睛瞟来瞟去,一脸怀疑、可惜又难过的样子,他若是再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,那这些年他就白在香居花楼风月场所里白混了。

    江承恩逮住她便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边上的妆台上坐着,然后两手放在桌边,将她困在自己怀中这个小小的范围里。

    被人质疑不行,是对他男人尊严的挑战。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气,“谁告诉你我不行的?看来他的舌头是不想要了。”

    梅香咏不敢看他,低着脑袋解释,“没,没有人,是我瞎猜的。”虽然嘴上承认了是瞎猜,但心里想的却是反应这么大,定是被说中痛处了。

    江承恩气笑了,抬头捏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面对他。

    “你这什么歪心思,怎么这么敢猜?我若是不行,怎么会被你发现是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梅香咏眼神又往那处瞟了两眼,而后低声嘟嚷,“就那一回,还是喝了点大补酒才立起来的。除此之外,我帮你更衣,半夜爬床,你一点想法都没有。还有在白云道观的那一夜,你还掐我。”

    经梅香咏这一说,江承恩想到那次他揪痧时下手是有点狠。可这不能成为证明他不行的依据。

    梅香咏说完之后,壮着胆子看向江承恩,发现对方脸上怒气已经不在,正满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。

    她伸手想推开他,从妆台上下去。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到危险。虽然对方不行,但也感觉自己的命门,正被对方持械威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