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倾把手移到扣子上,解了第一颗、解了第二颗……

    他抬头看了看滚动的喉结,很认真问道:“你是不是渴了?我听你咽了好几次唾沫。”他一边说一边去解第三颗扣子,手指不经意间觸碰到火热的胸/膛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,舒小狗儿,你想干什么?”梁正心脏跳动的更快了,他目光炽热,一把攥住他手腕儿,“现在没外人,我是不是可以叫你‘宝贝儿’了?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舒倾果断拒绝,动了动手腕儿,不满道:“松爪子!把老子爪子松开!不是,你把老子手放开!”

    “不、放,我自己来。”梁正一字一顿,腾出只手去缓缓解了扣子,“脱/衣服可以,不过你得告诉我脱完衣服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猜不出舒倾还剩下几分清明。

    按说醉酒吐过,神志多少会清醒一点,但是目前“跟班儿”这个称呼,只有他在有求或者酒醉状态下才会喊。

    其实梁正想说“我脱完衣服你必须让我抱”,可惜从字当心全是怂,怕又招他嫌弃。

    “着什么急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专心解你的扣子,别看我!”舒倾盯着衬衫对襟露出的美好肉/体,特想上手摸摸。

    随着扣子一粒粒解开,梁正呼吸都变得急促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!停停停!”舒倾见扣子解得差不多了,急忙喊停。他被攥住一只手腕,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,便拧着身子去购物袋里掏了两盒牛奶出来,“来,拿着。”
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算了算了,我自己来!你能不能先把手还我?”他抽回被攥红的手腕儿,拽起一侧衣襟,堂而皇之地把牛奶盒子放到了胸口前面,随后搭叠衣襟,拉了梁正的手按在衬衫外侧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热牛奶,身材这么好,拿来热牛奶最合适。我去洗澡儿,等会儿回来再喝。”

    梁正看他拐进浴室,觉得自己过于自作多情了,还以为他是想揩油,或者……占些更大的便宜。

    半透明玻璃的浴室水声阵阵,浇得人心坎儿直发痒。

    梁正实在平静不下来,便叼了根儿烟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斑点灯光,接连叹了好几声。

    这应该是自己这辈子最狼狈的状态了,竟然被人逼着用体温捂热牛奶,也许以后还会出现很多更狼狈的场景。

    如果长期被他这么“欺负”,是不是太亏了?

    舒倾则没有太多杂七杂八的心思,怎么想就怎么做了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醉了,连花洒都忘了关,只顾浸在浴缸里百无聊赖地吹水,好几次差点儿淹着,对浴室外的事情全然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