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正看不过去,跟叫魂儿似的喊了他好几声儿。没回应,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动手。他抬手解他衬衫扣子,第三粒第四粒……

    可能力度太轻太痒,也可能舒倾爱极了这种温和的感触,他从鼻间轻吟一声。

    那种承歡似的声音勾人得不行。

    梁正瞳孔骤然一缩,呼吸彻底乱了套,颤着手扯掉领带脱掉衬衫,一把甩远。半撑着身子压到床上,凑到他耳边,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,嗓音蛊惑:“真好闻……宝贝儿,翻个身。”

    舒倾乖顺,意识朦胧间侧了身*。

    往常时不时被撩就忍得难受,如今这种待遇谁他妈能受得了。

    就因为他,自己变成什么狗德性了,说话违心做事也违心。

    面前仿佛是主动送上门肆意引.诱的猎物。

    太阳穴突突的跳,他按下舒倾单侧肩膀,让他趴到床上,手忙脚乱彻底扒下发皱的衬衫。

    面前趴着的人清瘦,身上只剩下一小块布料。

    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遮了朦胧的光晕,从背到腰,从腰到臀,从臀到脚,每一寸都引人入胜,令人遐想令人着迷。

    梁正不管不顾压低身子,双唇终于触碰到颈侧时猛然醒悟,慌慌起了身,推搡他躺平,拉了从来都是自己盖的毯子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是很想,可为了以后,现阶段真的不能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得一点一滴渗入到他生命里,让他知道那是想走心,而不是单纯的虚伪说着“我爱你”,然后以“爱”的名义走肾。

    先说爱,然后再做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梁正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在对待舒倾的事情上,就是罕有的理智与多思。他临走前蹲在床边儿,凑近他撂下一句话:“宝贝儿,你等着。”

    他关灯关房门,洗了个冷水澡,坐在客厅沙发上抽了好几根儿烟,忍得极辛苦,躺在沙发上也是翻来覆去,整个儿晚上脑子里装的全是他,全是他那种声音。

    再这么憋下去可别痿了。

    最终动了手,带着滚烫粘稠的感触。

    想来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。

    这一宿梦里乱了套,舒倾使坏,把他折磨的要死要活,却偏不肯叫快意。

    第二天起来,梁跟班儿顶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,跟饿狼似的扑到自己卧室门口儿,一把拧开把手。坐在床边静静看着,看他睡觉,看他睡觉不老实的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