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那几文钱,他觉得不值得辣她一回。

    俩人踏着暖暖的午後yAn光重新上路,现在他们的总资产有6多两银子,还有一把价格未知的头发。

    郝四在一片寂寥中醒来,俩眼发直。

    他只记得他要杀那俩外乡书生抢夺钱财,追进树林没看到人,莫名晕Si过去。

    头顶凉飕飕,郝四哆嗦着手m0。

    “啊!!!!!”尖叫声惊起林中的鸟,郝四俩眼一翻,又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不离,你觉得剃了头发的郝四,像不像河童?”

    在路上,陈卿卿问。

    郝四的头发是紮成髻顶在头上,於不离切了他的发髻,两边还留着小毛,头顶秃一块,真的很像河童。

    陈卿卿看於不离蹲在路边挖啊挖,好奇地凑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又发现什麽了?”

    俩人刚吃了鸟蛋,是在山里时她掏来的,在水碗摊吃饭时,她让大嫂子帮忙煮了。

    赶路费T力,没一会肚子咕咕叫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,好吃。”他把挖出来的根连着土的表皮抠掉,处理乾净才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羊辣罐吗?我小时候吃过。”

    “学名是独行菜,我们只吃根,但它的种子和叶子都能入药。”於不离又找了几颗,这种小玩意不当饱,只给她吃着玩解闷。

    附近还有别的野菜,他一起拔下扔筐里。

    陈卿卿看他挖野菜如此娴熟,想到一个关於野菜的梗,笑了。

    “听过王宝钏和薛平贵的故事吗,王宝钏为了渣男放弃了相国千金身份,在破窑洞里挖了18年野菜,大家都在说,拒绝挖野菜,拒绝恋Ai脑,我觉得换做是你,你能把挖野菜发展成事业,说不定能领着好几个村的乡亲靠着种野菜发家致富呢。”

    於不离挖野菜的手一顿,背对着她闷闷道:“我不觉得恋Ai脑是值得嘲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呃?”

    “Ai情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,它是一个人的修行,是自我的圆满。我若喜欢,挖18年,28年,甚至38年野菜,对我来说都是圆满,还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