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棠点点头,主动将后背裸露出来给他看。

    只见那白皙的背上青青紫紫的全是欢好后留下的痕迹,其中腰窝那处最为严重,已经起了淤青,是祝柳掐着她腰动作时留下的,他心中自是再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他伸手轻轻碰了碰,低哑着嗓音道:“有一处淤青,上些药过几日应当便会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喝多了后摔的吗?”祝棠扭着头想看,却看不着。

    “或许是。”祝柳拿出药膏,在她后背上涂抹,“你一点儿也没有印象了?”

    祝棠瞪大了眼,有些尴尬道:“三哥,我不会做出什么蠢事了吧?”

    “那倒没有。”祝柳将她的衣服整理好,轻声笑道,“不过是说了些胡话罢了。”他说着,想起她双手捧着那处,问他大不大的模样,心中又是一紧。

    祝棠刚要问自己说了什么,却又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,便住了嘴,只道:“看来以后得少喝酒,我从前也没喝过酒,就这两回全都醉得不省人事了,看来我是不适合喝酒的。”

    祝柳原本还在笑着,仔细品味了这话后,脸色沉了下来,倘若今日带她来喝酒的,不是自己,而是旁人...

    他一阵眩晕,紧紧抱着她:“以后在外头不许沾酒,一滴也不许,不止是酒,旁人给的什么东西都不许碰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三哥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祝棠勾住他的脖子,嘻嘻傻笑,明明自己按从前的年纪算,还要比他大一些的,怎么在他面前,自己反而倒像个小朋友了呢?

    祝柳捏住她的下巴,认真地看着她:“记住了没。”

    祝棠连忙收起嬉笑的表情,严肃地回答:“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便好。”祝柳微微松了手,他心中还是难安。

    他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,便生怕旁人也能做出来,他现在有一些后悔了,不该如此做:“我有一个会武的随从,以后我叫他跟着你,免得你再出什么意外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随从,我见过没?”祝棠随口问。

    可祝柳又犹豫起来,即使是签过卖身契的随从,会不会也对祝棠生出什么非分之想,像今日这般...

    他心中实在慌乱得很,一脸烦闷地将祝棠送回院后,一个人坐在书桌边静静坐着。

    要不现下便将她送去庄子里?可庄子里若是进了劫匪怎么办?那不若带着她一同去书院中,在书院外给她租个小宅子...可他白日不在,还是有危险,他左想右想,总觉得不够缜密。

    真是害怕捧在手里摔了,含在嘴里又化了,一颗心不上不下,像是充了气一般难受。

    他在桌边坐了很久,才躺回床上睡下,好不容易睡着,却又做了噩梦,梦里有匪徒像他欺负祝棠那般,欺负了她。他猛得从梦中惊醒,满身是汗,连忙披好衣裳朝祝棠院子里去。

    夜风寒凉,冷风一吹,他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,惊醒了守夜的小喜:“三少爷,您怎么这时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