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瑜自信满满地带着自己考试一应准备的东西步入考场,他已经准备了这么久,此番科举考试的前三甲,必然会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果然,考官出的考题几乎都是他专攻过的,他绷着的那根弦登时就松了下来,从容不迫地开始答题。

    待笔考结束,戚瑜满面春风地走出考场,他和身边那些担心得愁眉苦脸的学子截然相反的反应,引得人群中有不少人将目光落在了戚瑜的身上。

    戚瑜本身的学识不弱,但他是镇国将军嫡子的身份更让人忌惮。

    因为谁也说不好,皇上会不会看在镇国将军的面子上,让本身学识就不弱的戚瑜直接上三甲。

    如果猜测成真,那戚瑜考完之后,是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,就不奇怪了。

    戚瑜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些落到自己身上来的异样目光,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,每个人的出身从一开始就注定了,旁人再忌惮在意也没法改变。

    他带着笑意,从容地踩着矮凳,上了将军府的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带着戚瑜往镇国将军府而去,路上车窗外传来了百姓们断断续续的讨论。

    “太子装病的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,怎的都不见太子给咱们一个说法呢?”

    “兄台,你想太多了,太子是什么身份,你是什么身份?值得太子特意给你一

    个说法?皇上不痛不痒地罚了,此事便也就揭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的也是,嗐,白瞎了我们的真心实意担心了。”……

    说吧,越说越恼才好。

    区区罚奉三年,禁足一月太轻了,太子连根头发都没掉,戚莯更是什么事儿都没有,那怎么能行呢?

    戚瑜眸色沉沉,他做梦都想让戚莯从这个世上消失,可惜先前一直被父亲拦下了。

    现在时机正好,结果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。

    科举考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,戚瑜尽管自信,但到了公布的这一天,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,一早就已经派了不下三人前去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尚未被太子召回的曹戟,经过戚瑜身边时,阴阳怪气开口道:“戚大公子学富五车,区区一次科举考试,您这都坐立不安啊?”

    “戚莯受伤时,也没见戚大公子对戚莯表现出丝毫担心呀。”

    庶弟纵然占了个庶字,那也还是戚瑜的亲弟弟。

    亲弟弟遇上刺杀受伤,不比一次科举考试的结果重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