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你说,本皇子会不知道吗!?”危兆没好气地抬腿一脚踹向副将,道理他都懂,问题是容深现在的架势就是摆明了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捣乱。

    否则容深这会儿不会亲自带兵,直奔他驻扎的地盘来。

    “传令,三人为一组,本皇子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,务必要把边界城里头所有的大夫都给除了!”只要没了可用的大夫,那些鼠疫天花就没人有法子解决了。

    副将眼睛一亮,之后却又黯了下来,这确实是个好法子,但前提是他们的人能突破容深的人的防守,不然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“还不去!”见副将神色黯然没有动,危兆本就没压下去的火气彻底爆发,再度抬腿踹向副将。

    副将本能地躲过危兆的一脚,赶在危兆更加生气之前,忙不迭地滚下去办事。

    容深虽然没听见危兆下的命令是什么,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眼下能让危兆下令的,无非就是事关鼠疫天花的医治。

    “守住了,但凡是让一个荒都士兵潜入城中捣乱,本太子摘了你们的脑袋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一个时辰过去——

    戚莯虽没有将围攻他的荒都士兵都解决了,但也伤了不少人,长时间挥鞭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,再继续下去,他或许就要握不住炎血鞭了。

    “今日就到这里,明日再继续。”容深轻松拨开挡路的荒都士兵,行至戚莯身前,伸手牵住戚莯,就带着他往回走。

    荒都士兵面目狰狞着想拦,甚至有人想趁机拿下容深的小命,可惜他们谁也没能摸得着容深的衣角,只能眼睁睁看着容深将戚莯带走。

    危兆眯了眯眼,眼底透出几分危险,“放箭拿下容深小命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
    “不到一成,这容深若是没有把握自己不会有事,他是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地脱离保护。”尽管眼下看着是一个不错的机会,但仔细推敲后,却并不是机会。

    危兆气急败坏地抬腿踹了离他最近的士兵一脚,不到一成,不到一成!

    明明看着就是绝佳的放箭机会,结果却告诉他,容深没把握是不会轻易脱离保护!

    “殿下消消气。”士兵看着危兆脸上的气急败坏,胆战心惊,生怕危兆的下一脚就落到他们其他人身上。

    危兆阴鸷地望了一眼容深,冷哼一声,拂袖离去,“收兵!”

    荒都收兵,众人顿时松了口气,不约而同地想起城内的情况,也不知道现在城内如何了,西北角的鼠疫天花有所缓解没有。

    “就地安营,注意危兆那边的情况,绝对不能放任何一个荒都人过去!”下完令,容深牵着戚莯走到无人处,松开手回身直勾勾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有些后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