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
    池栗揉着发软发酸的腰醒来时,杨泽宇已穿戴整齐,乖乖坐在床边的圆凳上。

    看他坐姿,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,仿佛一个做错事等待夫子批评的孩子,莫名有些乖。

    再看旁边散着热气、琳琅满目的饭食,可想而知他是一大早就出去过的。

    可两人对视着,谁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最终是杨泽宇挨不住池栗的目光,默默移开了眼。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,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曲着:“抱歉昨夜让你,那么疼。”

    池栗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昨夜的事难以切齿,他收回视线扶住额。

    “你,你是第一次?”

    杨泽宇也觉得丢人,声细如蚊道: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池栗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他没想到的,来这等寻欢作乐的场所,竟还能遇上一个第一次的。

    当真是意外至极。

    腰部的酸痛和某个不可言说地方的不适感,让池栗不得不放慢自己的动作,小心翼翼地坐起来。身上的被褥滑倒腰部,露出大大小小、或轻或重的红痕和齿印。

    杨泽宇略看一眼,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畜牲。

    池栗与他一样都是第一次,关于这点他也很意外,并且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    若池栗是夜雨楼的小倌,以他的容貌和身段必然是头牌摇钱树,可一棵摇钱树半夜三更一个人溜到他房里——

    就算杨泽宇从不来这种地方,却也知道不大可能。

    头牌的第一次都是全城拍卖,出价高者得。

    哪有还未拍卖,就让人先得的?

    此外,昨日池栗身上有浓浓的异香,他还未仔细挑.逗人便像着了火般滚烫。与其说动.情,不如说更像被下了药。

    想到这,杨泽宇回过神,刚想询问池栗是谁,昨夜之事可是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