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了晃,里边没有药粒滚动的声音,是空的。

    他拿出手机,给常联系的心理医生发了条微信。

    心理医生很快就回了过来,表示最晚后天,就会配好张咏竹要吃的药。

    喻致把手机放回兜里,没有看沙发上的爸妈一眼,径自上了楼。

    他在楼上换了套衣服,很快,便重新下了楼。

    他不喜欢呆在这个家里,从跟许纪里分手后,他就很少回家住,只有偶尔会回来看看张咏竹的情况。

    想想当年的情况,他甚至觉得有些可笑。

    原本是张咏梅拉着他去看心理医生,想把他这个不听话的“继承人失败品”给医好。

    结果在医生了解过后,发现张咏竹才是典型的偏执型人格障碍。

    在喻致即将走出大门之前,张咏竹忽然开了口:“明晚,有一个许家的宴会,邀请了喻家。”

    他顿住脚步:“谁?”

    张咏竹看到他的反应,觉得好笑似的,低低笑了起来:“许家……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许纪里。”

    “是许家给大女儿的接风宴,还要宣布继承人。”

    张咏竹啧啧两声:“你说,到时候那么多公子哥,许纪里会不会有看中的呢?”

    喻致神色一凛,转过身,定定地盯着张咏竹。

    张咏竹还觉得不够:“你以为都三年了,人家还会把你放在心上吗?”

    喻致手掌紧握成拳:“请柬在哪?”

    张咏竹轻笑两声,摇摇头,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喻致自己在客厅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,很快,就在电视机的后方找到了一封设计雅致的请柬。

    他将请柬放进衣兜,重重关上了家门。

    开车到达酒店,他没有第一时间下车,而是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。

    骨节分明的手指之间,香烟末端的红光飘散出幽幽的烟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