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云肆推开门走出来,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道:

    “大家都在?正好跟们说个事儿,我父亲的癌症又恶化了,我得回去陪陪他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突然?伯伯他……”容一想说安慰的话,可话到嘴边,发现一切都很多余,他只能说:

    “也好,们父子是需要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了。定好机票了么?”

    “嗯,明早九点。”云肆放下浴巾,走到他一直倒腾草药的工作桌前,拿出几个小瓶子递给容一:

    “这些药是我没事时倒腾的,这个可以防蚊虫,山间们用得上。

    这个洒些在屋子周围,可以防蛇虫鼠蚁进屋。这个能治疗跌打损伤,但愿们一直用不上。

    还有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一介绍后,想了想,还是道:“算了,我找纸笔写上标签。”

    “云肆,不用那么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云肆已经进了屋子,找到纸笔开始写。

    容一总觉得哪儿怪怪的,却又说不上来,她只能看向梵小歌。

    梵小歌沉默,难道云肆是想躲着她?

    不过不管怎样,她只要默默跟着他就行。

    她拿出手机,默默定了一张去金城的机票。

    云肆总算写完后,才拿着几个瓶瓶罐罐出来,上面不止写了疗效,还写了配方。

    他道:“我这次离开,怕是懒得再回来看和们挤个小屋子,们可以自己根据配方做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容一接过,“那也要好好照顾自己,没事的时候可以和我们多开开视频呀,以后有空了也可以回来啊,我们随时欢迎。”

    傅深也附和道:“随时欢迎。”

    云肆眸底掠过一抹凄凉,以后,怕是没有以后了……

    不过表面他却是笑笑,看向傅深调侃:

    “哥们,心里怕是巴不得我走了再也不要回来,在我跟前,还说什么客套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