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ter>夫人却朝他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:“大人,此番回府,我身边也没有个熟悉的人,红叶这丫头能时时想着我,可见是个知恩懂礼的,不若你向谢大人讨个添头,一并把红叶带回去?”

    代晋一听,想也不想就朝谢安平道:“文渊,兰儿身边缺个服侍的人,这婢女,我便一并带走了!”

    谢安平露出一个没有什么笑意的笑容:“可。”

    赵夫人依偎在代晋的怀里,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,朝红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红叶的心直直地往下沉,回过神来,发现在场之人都在盯着自己,似是疑惑她为何不感恩戴德地朝主人家回礼。

    红叶心乱如麻,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分量的婢女,这里根本就没有她说话的余地,连作为姬妾的赵夫人都身不由己,谁会在乎她一个小小婢女的生死。

    跟代晋走,不说代晋此人会如何对她,单单就是一个对她怀恨在心的赵夫人,势单力薄的她不出三日,便必死无疑。

    留在谢家,是她唯一的活路。

    然而,此时此刻,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留下来的理由。

    红叶迟迟无法动作,其余人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婢女的异常,低声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管事的一等丫鬟脸色已然沉了下来,红叶心知拖延下去于事无补,但一时半刻却是无计可施……拖延!?

    红叶定了定神,沉声朝代晋说道:“夫人既已歌唱完毕,各位大人不若一并也欣赏下奴婢的歌艺?奴婢进府之前是戏班伶人,旁的不敢说,唱曲一事上,从来不认为有人能赢得过我。”她的目光落在代晋怀里的赵夫人身上,嘴角勾起一个妖媚而充满挑衅的笑容,“大人也好趁机鉴赏一下,夫人进代家也不忘‘提携’奴婢,究竟是真心喜爱奴婢,还是嫉恨奴婢,欲借大人之手借机杀人?”

    红叶此话里的信息量极大,众人大哗,不曾料到区区女婢竟会说出这些话来。后院妻妾争宠捻酸喝醋之事在各家府中时有上演,但拿到明面上来却是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而代晋闻言一愣,反应过来红叶话里的潜台词后,登时暴跳如雷。他性情暴虐,府里人时常被抬至乱葬岗,民间风评极坏,家里长辈亦常常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规劝他多次,代晋表面不以为然,实在十分恼怒,红叶这番话触及到了他内心敏感的那一根弦,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,这里又是谢家,他就要将人打落在地。

    不然,刚把人要过来,又当着原主人的面把人打死,这情理怎么都说不过去。就算谢家表面上不追究,这种话柄落在王穆凯手中,代晋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
    暴怒归暴怒,代晋险险还保持着世家子弟的基本理智和思维,最终没有发作打人,脸上的表情阴沉扭曲,眼神中满是狠毒。

    事情发展急转直下,赵夫人没想到这下九流的玩意儿这么敢说,脸上血色褪尽:“大人,这丫头一派胡言!”

    红叶一见这个方向有戏,破罐子破摔,上前一步逼近赵夫人:“这谢家府里,谁人不知夫人对大少爷情深义重,你方才硬是把奴婢扯出来,不过是不愿意跟代晋大人回府的托词……奴婢奉劝夫人一句,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,终究会砸了自己的饭碗!”

    代晋勃然大怒,双目如铜铃瞪大:“赵兰,她说的是真的?你不愿跟我回府?”代晋、王穆凯、谢安平三人自小就一直被人拿来作比较,他对此极其在意,眼前婢女的意思是赵兰选择谢安平而不是自己?

    一时间,代晋只感到颜面尽失,手指捏得咯吱作响,似乎下一瞬间就要拧断赵兰的脖子。

    赵夫人的指甲掐进了腿上的丝绸锦衣里,惊怒交加,这该死的贱奴!她万万没想到红叶会当众揭开这层窗户纸!就算在场所有的奴婢姬妾都知道她不愿离开谢安平,但只要没有人戳破这一点,一切便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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