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死,他都活在对帝云裳的痴念中。

    冰冷的雾气,笼了过来。

    帝莘冷冷环视四周。

    这座塔,寂寞而又深冷。

    帝纣死后,这里彻底空了。

    早前让帝纣致死的那些雾气,落在帝莘身上,却并无害处。

    想来,是这座塔得了洗妇儿的命令,不加害自己。

    可是这种无声的禁锢,对于帝莘而言,就是最致命的伤害。

    可帝莘又觉得,周遭仿佛有什么东西,正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和帝纣不同,他无法听到外头的声音,也感觉不到外头的事。

    这一切,显然都是有人刻意为之。

    帝莘此刻,已经无暇去理会,是否是洗妇儿刻意那么做的。

    这座塔,是紫堂宿的塔。

    紫堂宿在三十三天有灵,应该正注视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他一定在嘲讽,自己连洗妇儿都没法子保护,一而再再而三,败在寂灭塔前。

    “紫堂宿,你我之间,势不两立。”

    帝莘沉声说道。

    声音在寂灭塔内不断回荡。

    他也知,靠着一己之力,很难突破寂灭塔。

    “妖阳邪君,我欲破塔而出。”

    帝莘冷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额,没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