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,安潇湘只是做做样子,根本未有认真跳,但许多动作仍能与当年重合。

    安潇湘心底咕咚一声,像投入湖底的一块巨石,波澜四起!

    套路,这果然是套路!她从未打听过舞曲这种事,自是不知此处,还没有肚皮舞!

    正不知所措之际,他深情而悦耳的声,自头顶传来:“安潇湘,不论你患了何种病症,孤都会伴你一生,百年之后与孤同葬,不要抛弃孤……好吗?”

    这句话进入安潇湘耳廓中,险些令安潇湘感动了,但更多的是讽刺。

    她信夏无归会说到做到,于夏无归而言,她大概只是他的所有物。所有物是什么?所有物不是人,而是一件物品!不论是死是活都是他的,在她眼里,他就是那么自私!

    安潇湘仰头,深吸一口气。她摇头,”你说那肚皮舞,跟肚皮有关的自然是扭肚皮,我怎么知道是什么舞,还有,虽然你说的话让我很感动,但我真不是什么安潇湘,也祝福你早日找到贵夫人。”

    话到此处,她又开始疯狂挣扎着,想逃出他的怀抱。她怕再与他共处一室,她会被夏无归忽然开窍的脑壳认出来。

    至于相认以后会发生什么,她完全不敢想象,或是囚禁终身,或是打断了手脚让她不能再跑。以她对夏无归的了解,夏无归的秉性十有**会如此。

    傲慢霸凛如旧的帝王正欲再将她揽紧,却在她挣扎之时骤然顿住。

    夏无归沉眸,褐瞳之中迸出异魅的光。他褐眸微冽,只手控制住她的手脚,一只手按住她的左腿。他沉声道:“这个伤疤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这个巨大的伤疤,至少有半年之久了。而半年之前,安潇湘日日与他同床共枕,他又怎会不知道,她腿上没有这个伤疤。

    见夏无归凝视着她腿上的疤,褐眸之中满是深究臆测,一副终于心疑,对她身份起了疑心的模样,安潇湘赶紧顺路下坡,惊慌地挣脱了他的臂膀。

    安潇湘接机蹦出夏无归的怀中,这回,夏无归并未拦着她。她默默捡起地上的外袍,整理衣衫:“你真的认错人了,我不是贵夫人。”

    夏无归凝视了安潇湘半响,沉声喊道:“玻璃。”

    玻璃闻声而入,带着那柄被抠了宝石的潇湘剑,满面敬色地将剑捧上前。

    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安潇湘,只见安潇湘满面慌乱之色,衣衫凌乱的模样,整理着外袍,活脱一副被人...的模样……

    皇这不会是找不着王后,看到一个觉着像的,就…那啥了吧……不不不,皇怎会如此,皇如此深爱王后,绝不会背叛王后。

    傲慢霸凛如旧的帝王微微抬手,玻璃手中那剑便被吸附入掌中。

    没错,这是她与他的剑。她刻的剑身剑柄,他刻的剑鞘剑配,最终打造而成,是它们的剑。

    他细细打量着潇湘剑,很快便发现,剑柄缺了一块最大的白玉。

    见状,夏无归眸色骤然一沉,摄人心魄的眸光,直扫下头杵着的安潇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