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可是费了好多口水,才鼓动起周围人的情绪的,如今可不愿就这样白做工,所以莫说沈心然让他脱鞋了,就是让他围着这个场子学狗叫,他也是愿意的。

    所以二话没说就把鞋脱了下来,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为了扮灾民更像一点,他可是从头到脚都观察了遍,自认为自己已经没有纰漏了,更何况,上头人给他准备的录音,还有户籍证明,都是实打实从别人处剥夺过来的,不是作假的,所以要查的话一时也查不出什么,连这最大的破绽,都没办法,顷刻间弄明白,所以脱个鞋而已,他怎么可能会不配合不愿意呢?

    然而,令他感到意外的是,他鞋刚丢在地上,沈心然就命人把鞋底翻回来,鞋底一露回来,就引得许多灾民哇哇叫。

    那男子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头,不就是一双鞋吗?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怪叫呢,

    要知道,他这一身行头,都是从城内的乞丐身上扒下来的,他可是强忍着恶心,没弄干净,直接就穿身上,这样才更像灾民的,连这鞋子也是从乞丐身上剥下来的,不合脚不说。

    盒子打开的一瞬间,纯金的光芒,配合着摇曳的烛火,刺的季如玉的眼睛有些睁不开。

    “姑娘,是纯金打造的凤头金步摇!难怪盒子那么沉!”

    季如玉赶忙夺过步摇,在烛光下,步摇闪烁出更加璀璨的光芒,精雕细琢的风头吐露出十来株心蕊,心蕊如同花树垂下,随着手上的动作,四下摇荡,华美无方。

    “姑娘,这步摇得用多少金子才能打造出来啊?侯夫人对您可真好~!”临墨跟在季如玉身边也有好多年了,好看的首饰也不是没见过,二夫人就是来自蓟丘的士族之女,压箱柜里就有不少名贵的首饰,都给了自家姑娘。

    可那些首饰就算是祖传的,也是蓟丘那边的老手艺了,哪能跟京城这边一等一的豪门大族的侯府相比,人家随便赐下来的一根金凤步摇,都华丽的快闪瞎人眼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檀木盒子里,竟藏了一件如此华美的首饰,季如玉心情瞬间好转。

    再一想到帖子里说的,明日肖二夫人或许会携世子上门,她脸不由就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肖二夫人上门,他大概是能想到来干嘛,可世子也要上门,却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
    在这样的特殊时期,侯夫人还特意用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子,装了一只华贵的步摇送给她,这是不是代表了不同寻常的意义呢?

    季如玉立马命人拿来铜镜,比对着镜子,在那儿别步摇,一边别,一边娇羞的笑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桌上的云丝卷,只恨这云丝卷送来的太晚,要不然她定要命人裁成漂亮的裙子,明天就穿上!

    在季如玉自我陶醉的时候,一道不合时宜的扣门声,打断了她的幻想。

    “谁!”季如玉怒斥道。

    临墨皱了皱眉头,上前撩开帘子,见是冬乔,有些惊讶,但立马换上笑容,把人迎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姑娘,是冬乔。”

    不仅临墨感到惊讶,季如玉听了,也是有些许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