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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叔他们兄弟姊妹三人能有这般感情,还是得益于祖父早年的经历,让祖父格外重视恩情、亲情,对上忠心耿耿,对内从不纳妾。

    夏侯罂曾经以为,父亲是他们兄妹三人里,对手足之情最寡淡的。直到她随祁昀去汴京三年后,夏侯家落难的时,父亲宁可自己死,也要护住姑姑和小叔,她才知道,她的父亲从未忘记过眼前的这些人。

    与姑姑小叔闲聊了几句,夏侯罂又听了几句叮嘱后,便一同去给祖父祖母请安。

    夏侯老太爷今日特地穿着暗红色金丝绣团蝠纹锦缎直裰,外套一件同色同纹长袖衫,花白的头发梳得规整,头戴赤金簪冠。虽已年老,却依旧气宇轩昂,隐有当年跟随先帝南征北战,权倾京华的风采。

    这些年,夏侯罂鲜少见祖父这般穿戴,确切的说,是她从未见过。

    今日桌上的饭菜格外丰盛,且还都是夏侯罂爱吃的。饭桌上,一家人对即将到来的离别,都只字未提,只同往日里一般,说笑逗趣。

    吃罢饭,一家人将夏侯罂送到外院,夏侯罂绕到老太爷和老太太面前,正欲向祖父祖父母行礼,却被夏侯老太爷端住双臂,正正拉起,目光不住的在夏侯罂面上打量,就像看不够似的。

    看着夏侯老太爷这般神色,夏侯罂忽地鼻头一酸。她知道,在祖父心里,这并非寻常的离别。

    前世她出嫁离开祖父时,祖父也是这般神情,当时她还安慰说,即便嫁人了,也还能回来看祖父。

    如今想来,是她当初天真了,出嫁后不久,祁昀迁任京城,她便也去了汴京,这一去便是四年,至死未再相见。

    夏侯老太爷深吸一口气,吞下喉头的哽咽,开口道:“你已经长大,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待你嫁人,在青州又还能呆多久?祖父老了,又还有多少见你的机会?”

    这一去,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去给别人家做媳妇。长子寻的女婿,十有八九是官宦人家,不是官宦便也是有前途的举子。为官,官任何处便居何处,家眷自是要随行。

    夏侯老太爷鲜少露出这般温情的一面,话至此处时,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夏侯罂一时悲上心头,落如雨下。不过这次,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路,待她解决完祁昀的事,找到心里想的那个人,或回到祖父身边,或接祖父一家到自己身边,反正无论如何,这一次,她一定要陪在祖父身边,照顾他,侍奉他,直到最后。

    夏侯老太爷捏了捏夏侯罂的手臂,将她拉至身边,抬首时,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庄严肃穆。

    夏侯老太爷看向站在院中的刘泉,目光玩味儿在他面上逡巡片刻,语气是夏侯罂从未听过的冰冷:“听说,如今你这管家之位,是范姨娘抬举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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