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一些有趣的事儿。

    比如太清宗给门外弟子开设的食堂离主峰有十万八千里远,沈折雪想要吃顿饭就要翻好几座山头,几乎走遍大半个太清。

    他不能御剑,去趟食堂吃饭就是过年,就这路上还会遇上各种太清的瓜娃子。

    不是切磋掉湖里了,就是偷后山灵谷被护山灵兽撵。

    更有师兄和师姐表白、师弟和师姐表白、师弟和师兄表白,然后被一巴掌被扇下山,砸到沈折雪跟前。

    偶尔还会遇到几队撕架的弟子拦路,非要他评评理。

    “是严远寒长老帅,还是戒律长老帅?”

    “咸粽子好吃还是甜粽子无敌?”

    “究竟帝子降兮的镜君是一人独美的好,还是结道侣走下神坛和含山掌门结道侣的好?”

    “豆花是搭配辣子吃,还是啥都不配单独喝?”

    太清宗的那几个老头儿忒得心狠,这帮子天南海北来的小孩每天吵吵嚷嚷,倒让沈折雪觉得有趣。

    时渊身边围着几名女弟子,她们看他韶华年纪,清秀乖巧,都想载这小哥哥一程。

    沈折雪和周二则被两个剑修砰砰砰拍肩膀,“小兄弟不必客气,随便上剑,我们没有含山那群剑修挑三拣四的毛病!”

    含山领队恶狠狠看了他们一眼。

    余庭在此,他们不敢闹事,各个凌空而起,留下大团红云影,翩然远去了。

    沈折雪最后与时渊蹭了一个女剑修的长剑,因为时渊说自己晕高怕风,要和先生坐在一起。

    出门在外要有个名头,他们对外自称是修过两年仙后自觉天赋不佳,回家种地的凡人。

    沈折雪是时渊的私塾先生,周二是时渊的堂兄。

    时渊半靠着沈折雪的肩头,看起来真像是晕高。

    御剑的剑修笑道:“小公子一会儿莫怕,我们先不着急落地,听大师兄的在两城上空先巡视来回,可能要花些时间,你要是不舒服了,就……”

    扭头向身侧的裴荆喊:“师兄,身上还带着梅子糖嘛,给这位小公子吃两颗呗。”

    裴荆听罢不知为何瞪了剑修师弟一眼,“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