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有可能是在和安子然通话。

    祁棠的眼睑微敛,毕竟安子晔除了公事外不轻易和宴任通话,而安子然应该是宴任无处不在的小情人。

    半年之前,星大校友会由安氏操办,挂在安子晔名下,实际上应该是安子然负责。

    祁棠一毕业就结婚,从此星大的活动在非必须的情况下也不会参与。

    宴任挂了电话,走到祁棠身后,祁棠的下颌向上微抬,温度冷凉的眼眸却依然直视前方。

    宴任可以若无其事地接起安子然的电话,好像他们之间不存在问题。

    电视的弧形反光略显模糊,宴任高大的身影映入其中,祁棠的坐姿看起来相当冷慢,隔阂感夹杂其间,仿佛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“安子然要你去参与明天的校友会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宴任问道,“你要去吗?”

    祁棠的兴趣不大,现在甚至也并不纠结于宴任和安子然的问题。

    这一个屋檐下,对祁棠而言,他们其实无时不刻都亟待离婚,只是因为现在的重生问题难以摆脱,不得不暂时地忍耐下来。

    真实情绪像是碎裂后被重新冻结,平淡的态度只是戴在脸上的面具。祁棠稍微抬了一下嘴角,竭力忽视流淌在心里的冰凉温感,“去。”

    宴任大抵能猜测到祁棠语气锋锐的原因,所以他静了一瞬就继续说道,“昨天那条娱乐新闻……”

    弥离的僵冷在对向的空间里交错,宴任充斥在祁棠的余光里,就像是醒目又引发不适的异物。

    祁棠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处理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05.23,星大校友会在星大外的宴厅举办。

    祁玫蹭了祁棠的面子,放学就换了一套精巧的小礼裙和祁棠宴任一起参与活动。

    安氏出手阔绰,场地布置得相当精致。鎏光柔和的气球和色调软和的玫瑰一路排布,伴手礼的礼盒系着华丽的丝带,旁边还放了一本安氏新项目的介绍书。

    宴任和祁棠签了字,祁玫探头探脑望了一下,直接挎着小包溜达进去。

    星大作为首都星市最好的大学,从校内毕业的名流在各界都有所涉略,入场之后寒暄的人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严卿华小宴任和祁棠一届,座位恰巧在祁棠这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