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谁?”明月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“就是那个谁啊,知道我说的是谁。”裴开济轻易就被话激的恼羞成怒。

    僧人嘴畔笑意加深:“裴施主是问宁施主?”

    “是啦是啦,就是那位宁施主。”裴开济孩子气的沿用了僧人的称呼:“她还住在竹屋里吗?我看今日忙了一天,不给她送饭了?”

    裴开济本想找借口偷溜去竹林里看看,但一来裴既不放他走,二来他怕人多眼杂,被人逮到了,只能忍着想先问过僧人,再看要不要找时间去竹林。

    他正想着挑个什么时间比较好,结果却见僧人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裴开济一愣:“她不住在竹屋里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。宁施主她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完,裴开济喊起来:“不是吧,她不是说要留在这里一阵子的嘛?难道她已经能开口说话,然后就走了?”

    他不由得嘟囔,那也走的太快了吧!

    僧人摇头而笑:“宁施主近段时间住在寺里。”

    裴开济傻眼:“她住寺里来了?”

    随即又高兴起来,忙不迭的追问:“她住哪儿啊?跟我们住一块儿吗?我没见到她人啊。”

    对于裴开济听一句就要咋咋呼呼的说上四五句,僧人也是无奈,干脆也不急着回答他,任他先说着痛快。

    直到确定裴开济说完了,也问完了,催促着僧人快回答时,僧人才一脸带笑回答了他。

    宁黛住的禅房不是寺里的待客禅房,而是空余的弟子禅房。

    待客用的禅房与弟子禅房不在一个地方,她一个姑娘家,又不能发声,住在冷清的待客禅房,万一遇上夜闯佛寺的宵小,与她一个人住在后山竹林里又有什么分别。

    为了安考量,方丈特许宁黛入住了弟子禅房,而且禅房位置距离明月的禅房不远,方便明月注意她的安。

    不过她那禅房位置好,宁黛都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严密的保护。

    裴开济一听宁黛住的离僧人不远,当即缠着他,说要跟着去看看。

    然而又被僧人摇了头。

    “干嘛?”裴开济不满道:“就非得装不熟吗?我去看那谁,又不找聊天,有人问起来,也是我和她认识,不和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