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以一个完美的角度从拉开一半的窗帘照进卧室,令人能在睁眼的第一时间看到又不会被影响睡眠。

    床的另一半空荡荡,伸手一摸,很凉,岑延应该起床挺久了。

    门被人推开,岑延轻轻探进脑袋,撞入顾临川略显迷茫的眼神里,立马绽放笑容:“终于醒了。”

    顾临川莫名不自在,装着低头穿拖鞋避开他明亮的注视:“睡过头了。”

    “饭刚好,正好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刷牙的时候顾临川用上杀猪的力气,差点把刷毛压爆,反复用冷水扑脸,确认镜子里的人面色如常,他才慢慢挪了出去。

    岑延端正的坐在餐桌边等他,桌上放着三菜一汤,老远就飘来香气,搅的顾临川肚子咕噜直叫。

    同龄人里会做饭的不多,愿意主动每天下厨做饭的更是少之又少,两人熟悉起来后,岑延包下了他的一日三餐,一周七天不重样的变着法子做菜,日子稍久,活活养刁了顾临川的舌头和肠胃,极为偶尔的点顿外卖味同嚼蜡。

    他说:“我喜欢做饭,很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吃饭时顾临川想起这茬,半开玩笑的说:“吃了你的饭菜我都吃不了外卖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一直做给你吃。”岑延头也没抬,语气平顺的不能再自然。

    仿佛本该如此。

    可:“你一个人住在这家人不担心吗?”

    都说现代年轻人早熟,可其实像岑延这个年纪的,大部分还只是家人眼里的孩子,只需无忧无虑的吃喝玩乐外加读书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家人。”

    岑延轻轻抬眼,“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从未想过的答案。

    岑延不算多么开朗,但也不阴郁闭塞;表达欲淡薄但聊到开心处也会哈哈大笑;花钱不大手大脚但也没有省着藏着,每天的花费不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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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懂得跆拳道、拳击和散打,精通互联网,曾经当着顾临川的面登录他的私人邮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