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手持一杯小酒,眼神中略带醉意的蒋盛萱忽然往后一仰,靠她最近的商隽迟顺手将她扶住:“萱姐,你醉了……”

    仗着他这句话,蒋盛萱目光微眯的看他:“你怎么这样啊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听着挺让人费解的,商隽迟正想把蒋盛萱扶到一把竹椅上座下,再细细去听她还说不说点什么,却在他东张西望之际,她又轻声道:“那个谭夙,你怎么总是针对他,欺负他,想这样把人家逼走?”

    商隽迟笑了笑,自己太明目张胆了吗?整个下午一直在没话找话的缠着人家,蒋盛萱看出来了,除了她,其余人也是有所察觉了吧……是啊,果然对一个人心怀青睐时,如何藏得住!

    商隽迟道:“我一个名门正派,怎会去和一个邪道妖人斤斤计较,我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吗?”

    蒋盛萱被他挪动了两步,这才移到了附近一把竹椅上坐好,她不情愿的想要起来,却被商隽迟按住肩膀不放,她似是闹别扭一般的挣扎了几下,突然抬头看向商隽迟:“从前你待谁都是敬而远之,浑身上下透着散漫,如今倒是有了不少干劲……是因为,谭夙?”

    商隽迟闻言大笑,笑声如此放肆,甚至惊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连郁快步走到他身侧:“小师弟,你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醉酒这等事,自然不会发生在素来滴酒不沾的商隽迟身上,不过他笑成这样,不是发了酒疯,又是如何?

    对上连郁关切的目光,商隽迟有些恍惚道:“啊,原来是七师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喝酒了!”站在商隽迟五步开外的谭夙阴森森的看他一眼,满是埋怨之意。

    有你时时刻刻将我盯着,我怎么可能喝酒!你明知我不可能喝酒,却被我突然的大笑累得胡思乱想,果然就是关心则乱啊……

    这样一想,心里原有的戾气不禁化解了不少,商隽迟倏地拔剑,直至谭夙所在:“酒不醉人人自醉,小谭郎君,今夜月色醉人,何不趁此朗月相照,再同我比试一场!”

    战恺赶紧将沈挽旭撇下,冲过来将他拦住:“小师弟,你这是犯了什么糊涂!”

    连郁也急忙劝他:“小师弟,我们如今在人家谭公子的地盘上做客,你休得无礼!”

    开什么玩笑,自家师父怎能和神尊兵刃相向,这不是欺师灭祖,大逆不道吗?之前就算师父已经犯过混了,那是不知者无罪,如今他们两个在场,怎么还让这种闹剧发生!

    就在他二人积极劝住之时,只听得谭夙轻笑一声:“原来,你不只是不能喝酒,竟是连一丝酒气也不能沾上啊……”

    说话间,但见众人各自杯中的酒液纷纷脱离酒杯掌控,似一颗颗晶莹剔透水珠接二连三的升腾起来,渐渐的各自汇聚在一起,而后融成一粒巴掌大小的水球,直直奔赴谭夙的掌中……

    这样的内力,简直叹为观止!

    就在众人震惊中,谭夙将那水球随意的一扔,便是干尽利落地掷入了后院的水潭中,惊起一滩水花,将那长歌山双姝吓得一愣。

    也不顾在场人等感受如何,为防止商隽迟头脑不清真的要同自己胡闹,谭夙一转身便要离开。沈挽旭气急败坏的将他叫住:“你这是何意?故意卖弄是吧?”

    商隽迟哪里能让沈挽旭把谭夙给为难了,一个飞身跃起来到沈挽旭面前:“少门主,当面挑衅我的对手,你这可就看不起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