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，照我看，现在下江南未必是一件好事。”赵沅语气真挚，转头看了眼四周，压低声音：“今年春益州才闹了旱灾，皇上这会儿便要修南仓山行宫，百姓会如何看待他？我想他们不会认为圣上是英明，而会觉得他挥霍无度，不顾百姓死活。这个当口下江南寻奇珍异石，百姓只会觉得你不是什么正经好官，助纣为虐搜刮民脂民膏。不瞒你说，我前段时间甚至做了个噩梦，梦见益州的百姓起兵了……死了好多好多的人。”
沈如轩吓了一跳：“阿沅，慎言。小心惹祸。”
赵沅嗯嗯点头：“这话我只跟大哥哥你说。虽然做噩梦是无稽之谈，不过万一真是什么不好的兆头，大哥哥这回岂不是因祸得福了？”
沈如轩被赵沅这么一说，心都宽了两分。小丫头为哄他开怀，连这种噩梦都编撰上了。于是笑笑，点头道：“你这么一说，我心里畅快了不少。你回去吧，我不会想不开的。”
赵沅忽然想起明天宋霁要来接她去牧马监相马。要和宋二叔单独相处，那多可怕！看着眼前的青年，她眼睛溜溜转了两圈，巧笑嫣然：“大哥哥，明天宋二叔要带我去相马，你陪我去吧。”
沈如轩想到宋霁是个出了名的冷面罗刹，弟弟妹妹都怕他。要单独跟他相处，阿沅心里肯定是怕了，便笑笑，摸了摸她的头，无限宠溺：“好，我陪你去。”
次日早上，宋霁果真一大早就来接赵沅了。
夏日雨势泼天，就跟天漏了个洞似的，下个没休没止。
沈如轩撑着伞，陪赵沅走出府门，到了宋霁的马车前，举止端方，行了个礼：“如轩见过二叔。”
宋霁抬眸，看向沈如轩，唇角含了丁点笑意。又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沅。
赵沅心虚，她让宋霁陪他去相马是另有所谋，让沈如轩同行也是另有所图。
心里面小九九太多，就虚得不成样子。
她道：“二叔，大哥哥听说我们要去相马，他也想去看看。”
沈如轩：……
我没说我想啊。
宋霁道：“如轩一向乐道诗文，何时也乐于骑射了？”
“大哥哥听六弟弟讲多了你的英雄事迹，十分崇拜，连带着对骑射也感兴趣。是不是，大哥哥？”抢在沈如轩之前，赵沅描补道。沈如轩是个实心人，老实巴交，也不会扯谎。赵沅帮他把话圆了回去。
沈如轩低头称是。
宋霁笑笑：“上车。”
赵沅舒了口气，跟在沈如轩身后上了马车。
雨越下越大，打在马车的棚顶上，发出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敲击声。
今年京城的雨从开始就格外充足，好似欠益州的那场大雨都下到了这处。
沈如轩吓了一跳：“阿沅，慎言。小心惹祸。”
赵沅嗯嗯点头：“这话我只跟大哥哥你说。虽然做噩梦是无稽之谈，不过万一真是什么不好的兆头，大哥哥这回岂不是因祸得福了？”
沈如轩被赵沅这么一说，心都宽了两分。小丫头为哄他开怀，连这种噩梦都编撰上了。于是笑笑，点头道：“你这么一说，我心里畅快了不少。你回去吧，我不会想不开的。”
赵沅忽然想起明天宋霁要来接她去牧马监相马。要和宋二叔单独相处，那多可怕！看着眼前的青年，她眼睛溜溜转了两圈，巧笑嫣然：“大哥哥，明天宋二叔要带我去相马，你陪我去吧。”
沈如轩想到宋霁是个出了名的冷面罗刹，弟弟妹妹都怕他。要单独跟他相处，阿沅心里肯定是怕了，便笑笑，摸了摸她的头，无限宠溺：“好，我陪你去。”
次日早上，宋霁果真一大早就来接赵沅了。
夏日雨势泼天，就跟天漏了个洞似的，下个没休没止。
沈如轩撑着伞，陪赵沅走出府门，到了宋霁的马车前，举止端方，行了个礼：“如轩见过二叔。”
宋霁抬眸，看向沈如轩，唇角含了丁点笑意。又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沅。
赵沅心虚，她让宋霁陪他去相马是另有所谋，让沈如轩同行也是另有所图。
心里面小九九太多，就虚得不成样子。
她道：“二叔，大哥哥听说我们要去相马，他也想去看看。”
沈如轩：……
我没说我想啊。
宋霁道：“如轩一向乐道诗文，何时也乐于骑射了？”
“大哥哥听六弟弟讲多了你的英雄事迹，十分崇拜，连带着对骑射也感兴趣。是不是，大哥哥？”抢在沈如轩之前，赵沅描补道。沈如轩是个实心人，老实巴交，也不会扯谎。赵沅帮他把话圆了回去。
沈如轩低头称是。
宋霁笑笑：“上车。”
赵沅舒了口气，跟在沈如轩身后上了马车。
雨越下越大，打在马车的棚顶上，发出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敲击声。
今年京城的雨从开始就格外充足，好似欠益州的那场大雨都下到了这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