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梏跟在后面关了门,语气很随意地和他聊天:“累不累,今天电梯不是坏了吗?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爬十八楼,兄弟你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崔瀚封还在打量宿舍,一只细白修长的手就伸到了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喝瓶果汁,冰箱里刚冰过,降降温。”沈梏晃了晃胳膊,纤细的手腕泛着莹润的光。

    这小孩儿,皮肤怎么这么白。

    崔瀚封接过橙汁,打开仰头喝了几大口,冰得浑身一激灵。

    再一转头,沈梏已经半躺在了客厅沙发上,勾着脚尖,伸长了手臂要去够茶几上的电视遥控。

    够到一半,他抬眼:“看我干嘛?哦,对了,冰箱里还有啤酒,想喝自己拿。”

    崔瀚封把眼睛从那只白嫩嫩的脚丫子上挪开,坐在了对面沙发上:“那什么,你今天一早就来了?”

    他出门的时候才8点半,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时间刚过10点,本以为自己有可能第一个到宿舍的。结果沈梏不仅比他到的早,看起来还挺熟悉宿舍结构。

    进门这一会儿功夫,沈梏又是开冰箱又是躺沙发的,仔细一看,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睡衣,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窝,跟只猫儿一样,看着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舒适。

    “也没有特别早,进门的时候快10点了吧。”沈梏打开电视,溜达溜达地进了厨房,端了碗洗好的草莓出来,又重新躺沙发上了。

    崔瀚封低头看表,十点二十分。这小孩进门不到半小时,就有种把宿舍当家的感觉了,可真是半点也不认生。

    他挺喜欢这样的性格,和他一样,大大咧咧的。省得以后大家出道了,对外看起来一片和乐,回来却要搞宫心计。

    电视里正播选秀节目。沈梏吃着草莓,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,嗓子里还唔嗯唔嗯地跟着选手哼歌。

    毕竟嘴里塞满了东西,他哼出来的调子说不上好不好听,就是怪可爱的。

    崔瀚封看着他就想到了舅舅家的小表弟,一米八多的大个糙汉,盯着沈梏看了一会儿,眼神都跟着变柔了。

    “甜不?”他有意和沈梏搞好关系,从对面的沙发上跳起来,硬是凑过来在沈梏躺着的沙发上蹭了个边儿来坐。

    “挺甜的,你尝尝?”

    沈梏自觉地往沙发里面躺了一点,给他留了个坐的空隙。他眼睛没离开电视,只把端着草莓碗的手臂伸过来,示意他自己拿。

    他这么来回一动,宽松的睡衣上衣就跟着往上跑,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腰肢。

    崔瀚封不小心瞄见,眼睛瞬间就长在了他腰上,怎么都挪不开了。

    怎么会有男人的皮肤这么好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