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宿涵饮尽茶水,不甚在意,半真半假的道,

    “我们都是无宠之人,何必相互轻贱,谁也不见得比谁高贵到哪儿去。”

    不是谁都能如她一般洒脱的看待“无宠”二字,珍常在眼睑一颤,伸手捂着胸口,似是被这两个字刺得心中一痛,半晌才缓过劲来,

    “受宠又失宠,倒不如从未得宠,我自认身居高位时不曾轻贱旁人,可一夕坠地,却是人人来欺,没成想最后是你出手帮了我。”

    珍常在对“简宿涵”以前争宠的事也略知一二,听闻后心中也是不屑,可恰恰是这个她往日最不屑的人救了自己,心中怎一个复杂了得。

    简宿涵不太好意思说是刘才人骂人声太大吵到了自己,一脸真诚的道,

    “举手之劳,不必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,你那日帮我,我都记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珍常在说完,犹豫的捏了捏袖口,

    “敢问简贵人,今日向皇后娘娘请安,可曾发生些什么?”

    简宿涵闻言下意识看向了她,一双眼睛黑亮无比,

    “我不懂姐姐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担心我会害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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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我曾跟随皇后娘娘许久,自问她的脾性也了解一二,因为今日景鸾宫发生的事,昔日在我身上也重复过。”

    珍常在发间的花珑簪微微晃了两下,流光溢彩美不胜收,闪得简宿涵眼睛控制不住的眯了眯,只听她道:“若是昨日,我会劝你莫接皇后娘娘的橄榄枝,然而今日,你却非接不可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为你自己,也为了简家满门。”

    她语罢,看了看左右,见知夏等都站得远,这才从袖中拿出了一个信封,缓缓推到了简宿涵面前。

    “前些日子皇上下令礼部尚书张洪文编纂朝国史,然陈家曾与张尚书有过嫌隙,又恰逢朝国史已编至前朝皇帝修通天河岭道之事,张尚书言辞间似有称赞之意,陈家听闻便借此弹劾他有谋反之意……”

    珍常在说完眉头微皱,略有些忧心的道,

    “简大人便是主编朝国史的侍郎之一,怕是难逃牵连。”

    前朝皇帝虽是昏庸,当初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修通天河岭道,死伤无数,然某种意义上却连接了四方商路,打通经济,使得各地客商来往无阻,一时褒贬皆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