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他能对和善温柔,也能对别人如此。们俩夫妻感情薄,坚持这么多年过来也不容易。俗话说的好,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,我只是顺嘴提一句,免得钱财有所损失,信与不信,都随。”

    谢欢知道自己这话有点讨嫌。

    毕竟,张婆子与老伴儿过了那么多年,确实感情薄弱,可一直平平淡淡也过来了。

    这么大岁数了,告诉她这些,她无法接受也是常理。

    谢欢只是看着,张婆子为人爽朗,容易满足,且一生劳碌的命,怕她到最后什么都捞不着罢了。

    张婆子听着谢欢的话,心里就像是长了一根刺。

    但她故作镇定地笑着,“姑娘好意,我都记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就回去吧。”谢欢看得出她不大信,无所谓地点点头,随后看向袁长兴等人。

    这时,曹玉玉已经缓缓醒过神来,只是有些呆呆的。

    看到她这样,元氏和方婆子已经很开心了,只以为她是长时间昏迷,有些反应不过来,便早就想回去了。

    只是碍于谢欢一直与张婆子说话。

    现下听谢欢要回去,他们自然巴不得,立即跟张婆子提出了告辞,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送走他们,张婆子想着谢欢的话,越想越不是滋味儿。

    尤其是想起来,今天老伴儿生病,没来铺子里面,她就愈发坐不住,索性关店回家去照看。

    但这不看就算了,一看,张婆子就如同被人在心口上扎了一刀。

    她回到家里,看着老伴儿与自己住的厢房门虚掩着,不知怎么的,下意识地没有喊出声,悄悄地凑到门口,就瞧见屋里的床边,做了个老妇人,正端着一碗粥,伺候着她老伴儿喝下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那两个人举止亲昵,还有说有笑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张婆子脸色骤变,差点脚下一滑,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那妇人张婆子也是认识的,是她布店隔壁铺子的闺女,姓肖,在家排行老三,大家都喊她肖三娘。

    肖三娘早些年与丈夫不睦和离归家后,就一直呆在家里。

    平常见了谁,一说起她之前那桩婚事,她就伤心的难以自抑,哭哭啼啼的。

    张婆子见过机会,实在不喜她那要死要活,哭唧唧的模样,除了偶尔碰见点个头打声招呼,她与肖三娘甚少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