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着陈秋寒的举动往三楼看去。大家已经讨论了一会儿,此刻纷纷散去。那里干干净净,只余涂了漆的水泥台阶在泛光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白泽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干巴巴接一句:“别说,管家一把年纪,动作还挺利落。”

    闻言于朦朦怪异地扫他一眼,陈秋寒更是五味陈杂地看着他,最后只说一句随你怎么想,两拨人便分散。

    二楼一共有八间房,除去大家住的六间,还剩两间。按照之前的分配,陈秋寒、于朦朦负责搜查靠左侧的一间。

    白泽和祁沐则搜查另一间。

    两人走到上了锁的房门口,白泽看了祁沐一眼,他从头到尾表现得都十分淡定,仿佛这是一场事不关己的游戏。

    拨了拨金属锁,白泽问:“你不怕?”

    两人并肩站立,祁沐比他还高了点。这会儿他看过来,视线需要微微下垂。

    祁沐低着眼看他问:“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鬼啊。”白泽说,“或者死啊,看你好像都不太怕。”

    祁沐状似思考了会儿,“怕啊,你怕吗?”

    白泽:“……我也不知道,总有种在做梦的感觉,不太真实。”

    “看出来了。”祁沐道。

    白泽闻言瞥着他:“看出什么了?”

    祁沐:“你觉得你在做梦。”

    白泽抿直唇:“那你能告诉我,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吗?”

    祁沐盯着他看了好几秒,许久才说:“如果梦里死了,现实也会死,你觉得这是不是梦还重要吗?”

    被他视线锁着,白泽感觉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过来。他一点儿也没想错,祁沐根本就是个恐怖担当。

    白泽不想再跟他扯废话,把话题扯回来,拿手抬起门上拴着的金属锁:“这么大一把锁,门踹了恐怕都打不开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又朝另一间房看去,那边两人似乎也被这大锁为难住了。陈秋寒正拿着于朦朦的发卡跟锁芯卯着劲。

    而后他从余光看见祁沐后退了两步,看着他这幅要冲刺的架势,白泽收回视线笑了下:“别折腾了,你不怕腿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戛然而止,随之响起重重的“砰——”一声,红木门应声倒下,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