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接过水杯喝了两口随口道,“你怎么知道没有?”边说他边扯了下衬衫扣子,解开了两颗扣子,他把西装脱下搭在椅背上,比划一个手势。“有鬼,而且有两只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祁沐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白袍当睡衣,见状目光随着他的指节抚过脖颈胸膛,语气心不在焉:“哦?”

    这个年代条件拮据,没有独立的卫浴,白泽只好拿水随意洗漱一下。他和祁沐都是男的,因此也没有刻意避开,边擦拭身子边把刚才碰到的情形跟他描绘了一遍。

    洗漱完,他随意瞥了眼身旁的祁沐,愣了下:“艹,你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干什么,吓我一跳。”说着他上下扫了眼他的穿着,打开衣柜,随便拿了件看上去跟他差不多的款式往身上一套。“别说,虽然一直说人靠衣装。但你真是,啧,怎么穿怎么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祁沐见他扣不上衣服领上的盘扣,走上前帮他扣住,扣完后说:“你也穿什么都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白泽抹了把湿漉漉的发际线,额前湿润的刘海随意往后一抹,得意地哼笑一声道:“那是,校草是那么好当的。”

    洗漱完毕两人并肩躺在床上,白泽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。这样寂静的夜有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又开始往脑子里窜,那些激烈而湿润的感受又浮现在眼前,令他莫名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白泽吞了吞口水,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,暗自骂了一声,撞了撞祁沐的胳膊:“诶,睡了没?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祁沐侧过身面向他,“睡不着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白泽眼睛微微眯起,回忆了一下,“你见到照相馆的老板娘没??”

    祁沐:“……没。”

    白泽侧头和祁沐对视,诧异地扬起眉:“一个高高瘦瘦,穿着旗袍,长得挺美的女人,你没见到?”

    祁沐:“没。”

    白泽:“那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
    祁沐:“自己走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白泽没再说话,又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
    见状祁沐眼神略微一动,问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
    白泽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,过了好半晌才含混回道:“没什么,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而已。”不然他为什么对一个陌生女人的吻那么熟悉,那么怀恋,又那么回味无穷呢?好像这种感觉他经历过很多次似的,可那明明是他的初吻啊!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正当白泽迷迷糊糊睡过去时,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嘀咕声,被持续不断的嘀嘀咕咕吵醒,白泽烦躁地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,压着嗓子道:“艹,这两只鬼天天说些什么呢,没完没了了。”

    祁沐:“出去听听?”

    突然听见身旁的人开口,白泽吓了一跳,意外地看向他:“你也被吵醒了?”

    “嗯,出去吗?”祁沐侧过头盯着他,又问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