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曲终人散。

    婉仪是带着小孩子过来赴宴,晚上不敢留宿,在房东太太返回王府时,便乘车一起离开了,拉都拉不住。

    谢尽欢有点可惜,目送车队远去后,又回到了空荡荡偌大宅邸。

    虽然房东太太给他留了几个丫鬟仆役,但都是王府人手,奶朵不在其中,他真作威作福不太合适,就让丫鬟们去休息,回到了正房,准备收拾一下去凤仪河。

    结果刚走进正屋,就发现身着黑裙的高挑女侠,提剑站在正人君子的匾额下。

    帷帽遮挡看不到后脑勺,但盈盈一抱的纤腰,乃至浑圆挺翘尽收眼底,冷艳若仙,又不失风韵……

    谢尽欢见冰坨子自己送上门,自然露出笑容,走到跟前并肩而立:

    “这块匾是从金楼赢来,挂在这里,说起来有点德不配匾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南宫烨在此凹造型,就是想提醒谢尽欢言行举止,要对得起这四个字!

    听见这话,她直接被打断施法了,略微斟酌,清冷回应:

    “既然知道自身有不足之处,就要改正,你身为正道侠士,就要克制情欲,不能太过放纵,不然会遁入魔道。”

    谢尽欢寻思自己也没放纵,只是为了陪好恩客,他偏头望向黑衣女侠:

    “看我搬家过来送礼?送的什么?”

    南宫烨肯定不是送自己,手腕轻翻,取出一根玉箫:

    “乔迁安家是大事,我瞧见了自然得尽礼数,你别嫌弃。”

    谢尽欢接过玉箫打量,微微颔首,而后就在罗汉榻上坐下,凑到嘴边:

    “呜呜~~”

    箫声不似笛音清亮,柔和深沉,多了不少幽远韵味。

    南宫烨聆听片刻,在小案另一侧坐下,待到曲终,才疑惑道:

    “你武道功底已经无可挑剔,怎么还会这么多旁门技艺?”

    “习武是为了生,这些是为了活。这箫真不错,有心了,你会不会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