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冬身上酸疼得厉害,上课时的痛苦超级加倍,就等着药油续命。

      光脑震动两下,周景烁扫了眼消息,再看一眼咬着嘴唇吸气的小孩,难得感到有点心虚。

      周景烁捏了捏他的后颈:“......冬冬。”

      迟冬虚弱地应了一声,抬眸看他,睫毛长而密,在灯光下绒绒颤意,可怜巴巴。

      在遇到迟冬之前,周景烁自忖心硬,也确如外界传的那样心机深沉、狠辣无情。可现在,只是对上那双漾着水光的眸子,心就能软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  感觉不坏。

      迟冬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,忍不住支起身看他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  周景烁道:“现在有个坏消息,还有个更坏的消息,你要听哪个?”

      迟冬:?

     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?

      这叫什么问题?

      还嫌冬冬不够糟心吗?

      迟冬翻了个白眼,躺回去:“都不听。”

      周景烁笑了一下,从背后环抱他,下巴搁在小孩毛茸茸的脑袋上:“那就不说了。”

      “你下巴硌得我脑袋疼,”大佬‘刀削般’的下颚可不是说着玩的,迟冬扭了扭脑袋,又说:“你还是告诉我吧,先说坏消息。”

      都已经引起了读者的阅读兴趣,不继续讲下去更让人不爽。

      两个坏消息,跟悬在头顶的铡刀一样,吊得人心慌。

      周景烁道:“我遣吴飞去买药油,但那款效果最好的药油没货,现调得后天才能到。”

      他要的那款药油见效极快,价格也相当可观。但正因为价格太高,性价比一般,体质较低的平民百姓舍不得买,体质较高的世家子弟又用不上,药店已经几年没进新货了。

      迟冬:!

      迟冬艰难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还得再疼两天?”

      周景烁道:“抱歉,是我没有考虑周全,吴飞买了效果较次的药油,聊胜于无。”